类别:其他小说
作者:娃娃面
主角:费洛书费中理
天色已晚,费洛书走出费氏府邸。费家仆人辞退很多,晚上巡视看守的人手变少,现在出费家,比以前容易很多。他去的地方离费家不远,一路都是监控,Omega夜出的不安全系数极小。寻着记忆中的路线,他找到那间小公寓,大门没变,还是那扇墨绿色铁门。钥匙插进锁眼,转动起来略显艰涩,来回折腾几圈,听到“叭达”的开锁声音,费洛书的手微颤。转了好几圈,才将钥匙拔出,手指落在门把手上,顿了好一会,他才缓缓拉开。抬步进屋,摸索开灯,60平的空间,一眼望到底。和八年前他离开时一样,屋里还是那几件必备的家具。他拖着步子,走到唯一的沙发前,试探坐下。还是以前的感觉。打量着屋内的边边角角,与深灼在一起的记忆涌上心头,甜蜜又酸涩。他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沙发前的小茶几,猛然一惊。没有灰尘。他跳站起来,迅速将家具挨个摸一遍。沙发、床还有衣柜,连地板,都没灰尘。他重新坐回三人沙发,将脸埋在沙发中,细细嗅着。清冽的银杉信息素沁入他的鼻息。很淡,很淡。费洛书的心“碰碰”乱跳,米兰香味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在屋内飘散。第六感使然,他猛地抬头,望向门口,瞳孔瞬间放大。深灼竟站在门口。刚才,他忘关门了。八年未见,果然物是人非。少年深灼已无踪影,青年深灼看起来熟悉又陌生。同样高大英俊,来自S级Alpha的攻击性愈发霸道。深灼微抬眼皮,瞧一眼费洛书,向前跨两步,带上门。随后大门发出“砰”的一声,费洛书回过神,站起身,直视着他。深灼盯着他,蹙眉,声音清冷,“费洛书,把你的信息素收一收。”费洛书一下脸红,呐然道:“对不起……”他极力控制自己的信息素。Omega只在示好求爱时,才会主动在Alpha面前释放信息素。费洛书米兰香味的信息素浓郁香甜,弥漫在公寓中,极具诱惑力。这种情况下释放大量信息素,确实让人误会。深灼要不是S级的Alpha,场面怕早已失控。自进门,深灼的脸色始终如一,似乎没受他信息素的影响,淡然环视一遍屋内,将目光落在费洛书身上,冷然道:“费洛书,未经主人允许,不能进别人屋子,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费洛书眼尾泛红,眼角的朱砂痣染了湿意,带点微红的水光。他注视着深灼,深吸一口气,抿紧嘴唇,沉默不语。深灼向前走几步,在费洛书两脚之隔的地方停下,高大的身躯将他笼罩。费洛书能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银杉信息素。霸道炽热,让他瞬间恍神。深灼俯视着他,伸出手,“把公寓钥匙还给我。”费洛书盯着那只修长有力的手,本能后退,脚下一绊,跌坐到沙发上,钥匙从裤兜滑出。他一把将钥匙攥到手里,仰视着深灼。深灼又向前走两步,手就放在他眼前,“还给我。”费洛书没动,一直捏着钥匙,自下而上与深灼对视着。凤眼水润,眼角泛红的面积洇成一片。深灼一字一顿重复,“我说,还给我。”他的眼神冷戾。顿时,费洛书只觉一阵威压,呼吸急促起来。深灼竟然向他释放威压信息素。S级Alpha的威压信息素具有顶级攻击力,深灼拥有极罕见的银杉信息素,攻击力更强。在他毫不收敛的信息素威压下,费洛书有些招架不住。手劲一松,“咣当”,钥匙掉到地上。深灼俯身,捡起掉在费洛书脚边的钥匙,正欲起身,费洛书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米兰香味的信息素如潮水涌来。他的头埋在深灼项间,失控哽咽:“深灼,深灼,你还要我吗?你标记我吧,求你标记我吧。”深灼的手腕猛一用力,粗暴掰开他的双手,重重把他甩跌到沙发上,站直身,居高临下睨着他,冷嗤一声:“费洛书,你凭什么认为,我一个S级Alpha,在经历过你的背叛后,还愿屈尊标记你一个B级Omega?”费洛极力抛开羞耻心,不停释放信息素。深灼的信息素压制着他,让他无法动弹,只感窒息。他仰靠在沙发上,脸色潮红,额头浸出一层细汗,洇湿了鬓角的短发。他的双腿暧昧大张,吃力道:“深灼,我若是个S级Omega,你还愿意要我吗?”深灼呼吸一紧,一下压到他身上,用力钳住他的下巴,英俊的脸庞在他眼前放大,灼热的鼻息喷在他脸上,声音却如寒潭之冰。“费洛书,八年不见,你竟变得如此下贱。”“你若真是个S级Omega,以费家现状,唯利是图的德性,早把你卖了去救整个费家,还用得着你在这恬不知耻地勾引我?”费洛书的凤眸彻底变红,盯着他冷漠鄙夷的双眼,鼓足最后的勇气,艰难道:“深灼,如果,真是这样,你还要我吗?你愿意买我吗?”深灼松开他的下巴,一把推开他的脸,站起身,掏出手帕,垂眸,细细擦拭着自己的双手。稍后,他抬眸瞥他一眼,冷笑道:“就算你是S级Omega,我深灼也不会花一分钱再要你,八年前的那次背叛,我记忆犹新。”“费洛书,记住,在我这,你分文不值。”说完,他转身离开,临走抛下一句话:“走时关门,记住,这里不欢迎你。”费洛书仰躺在沙发上,双眼失了焦距。许久许久……深灼的信息素散去,他蠕动着起身,前后趔趄两步才站稳。他吃力地收起信息素。现在,深灼,对他的信息素毫无反应。八年前,哪怕他无意间散发一丝信息素,深灼都难以自持,恨不得随时扒光他的衣服,把他吃掉。确实,今非昔比。“咣”的一声,墨绿色铁门关住。费洛书踉踉跄跄回到费家,站在淋浴器下,任冷水冲刷着他的身体。纹丝不动。次日七点,他准时起床,精心收拾好自己,下楼。与费中理吃早餐时,他盯着盘中的鳕鱼片,说:“爸,请将深灼从公布的名单中去掉,这是我向您乞求的最后一点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