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段绍钧虽然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要去医院,但还是乖乖地将段映容递过来的烤面包吃完了。
看段绍钧已经在吃了,段映容就坐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跟段绍钧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确认这个距离能看清段绍钧之后,她就拿起了窗前的《心理悖论》慢慢地看了起来。
一页接着一页,微风吹动她额前的碎发。
吃早餐的间隙,段绍钧一抬头看到的就是这一瞬间。
他觉得今天的段映容有点不太一样,但是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他不知道也分不出来。
一缕阳光透过米白色的窗帘,斜斜地洒下来,落在段映容的肩上,清晨的阳光为她镀上了一层余晖,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翻起书页。
眼中透着清冷的静谧,不带丝毫情绪,宛若神明降临。
段绍钧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神是那么的专注,他的心跳开始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腔。
这一刻,段绍钧知道,自己依旧义无反顾地对段映容心动了。
……
上午十一点,段映容开车带着段绍钧来到了医院。
此时,恰好是人流的高峰期,整个医院人影错落,似乎每一个角落都有人,段映容牵着段绍钧的手,穿过重重走廊,拐过转角,来到了心理咨询室。
这时,季余年恰好打算去食堂吃饭。
今天早上她在等段映容,到现在中午了却一直没见到人来。
她在心里已经将段映容骂了一百遍了,加上昨天晚上没睡好,她跟段映容越的早上,她又没补觉,所以脸上的黑眼圈格外明显,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
第31章
段映容带着段绍钧来到了季余年的看诊室,正好碰上从里面走出的季余年,此情此景,季余年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fuck!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她本来想装作没见了,从另一个门走出去。
“季余年!”段映容的声音有些低沉,很好分辨,
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让季余年虎躯一颤,回头看着段映容熟悉的脸。
他强行扯出一丝笑意说道:“哎呀,来了啊,话说,你来得可够早的啊。”后面这句话她说得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这谁家好人临近中午来啊!
她的午休,彻底泡汤……
段映容看出了他的不悦,破天荒难得地解释了一句:“今天在路上耽搁了。”
段绍钧在一边看着两人,眉宇中闪过一丝疑虑,良久才开口:“你们认识?”面前的医生,就是上一次的医生,他没想到姐姐会认识。
段绍钧的目光中,忽而染上了一丝忧虑,自己那天的症状姐姐知道吗?
段映容看出了他的疑虑,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你们以前见过的,季余年……你以前还让他给我送过饭呢,你忘记了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有种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温柔。
站在旁边的季余年忽而嘴角牵起一抹戏谑的笑,她记得段映容有双向情感综合障碍,是一个彻头彻尾不会爱人的天才,她对别的事都启蒙都平常人快。
和段映容同行数十年,她从来没有见过段映容除了对于段绍钧的事情会比较上心意外,她从来没有见过她对任何一个男孩子这么温柔过。
听到段映容这么解释,段绍钧忽而有一点印象,他还在上初中的时候,听霍梁川说,爱一个人就是要给她做爱心便当,那个时候他一个人在家捯饬了一下午,最后可算是做出来了。
那天霍梁川陪着她走了三公里来到高中部,在学校里转了一圈依旧没有找到段映容,后来霍梁川她见了一个平常跟段映容走得很近的男孩,便让他转交,那人很快地答应了。
就跟着霍梁川回到了初中部,那时,他的心里就跟灌了蜜一样,那时候他才终于觉得自己也许是一个有用的人吧,他也可以为姐姐为父亲做点什么了。
只是那个时候,他不知道他的名字。
饭盒也是霍梁川给他然后再让他转交给段映容的,所以二人也只有一面的交集,却在多年后再次相见,所以说缘分真是个妙不可言的东西。
段绍钧打了个招呼:“季哥……好!”
顿时季余年听到这嘴角比AK还难压,目光看向段映容,发现她的脸色又一瞬间的动容,正当她打算学着段映容摸摸段绍钧的头的时候。
冷不伶仃地被段映容一掌挥下,只见段映容虽然嘴角挂着笑,手里的动作确实毫不留情:“爪子想干什么?信不信我给你砍了?”
季余年“切”了一声,“护得跟什么一样,至于吗?我不过就是想亲近一下‘弟弟’而已。”
她重点加重了弟弟两个字,嘴角的笑意不止。
她很清楚段映容的性格,就算让她想一辈子她知道失去也不会承认自己对于段绍钧的感情是爱情。
第32章
段映容眯起眸子,嘴角若有若无地扬起笑意,威胁开口。
“季余年,你别得寸进尺。”她的眼神闪着寒光,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不过季余年看起来毫不在乎。
相反季余年就好很多,不仅没有生气,还笑着将二人迎了进去,说话间还贴心地替二人倒了一杯水
“得,我有得寸进尺了,合着我昨天晚上忙到半夜是因为谁?真的是太伤心了,到早上又放了我鸽子,现在饭点了也不知道给我带个饭,段映容你没有心……”
段映容的视线在二人的身上来回转了一圈,而后转身打了个电话。
段绍钧看着段映容离去的,弱弱地问了季余年一句:“我之前在你这做检查的事儿,我哥知道吗?”
“她也许知道,不然她不会带你来这了,对吧?”季余年看着面前的男孩,目光闪烁,她不敢看段绍钧,转身坐到了椅子上,将椅子调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段绍钧闻言,心里跟明镜似的。
她肯定是跟段映容说了,不然段映容怎么会在回来的第一天就马不停蹄地带他来同善医院。
“你等会跟我姐说,我没病……”段绍钧支支吾吾地说完,心里也没有底。
季余年笑着看着他,眼底划过一丝的诡谲:“你没病?那你为什么要跳楼?”
段绍钧听到这话,眉头皱起:“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要跳楼?”
季余年目光深深地看着他,似乎想从他脸上的微表情看出一丝他在装的可能性,可是也不知是他演技太好,还是真的不记得那么回事,他简直毫无破绽。
人们说,不要在学心理的人面前说谎。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的那一帧表情会出卖你。
段绍钧见他不说话,再次开口:“我不是想跳楼,我是老是梦见跳楼,我……梦见我从25楼跳下去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季余年很快发现了不对劲,他的左眼不正常地眨了一下眼睛,通过这一个小表情,他看出来了,段绍钧第二句话在说谎……
他不是梦见自己从25楼跳下去了,那他是什么?
“那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要跑到楼顶的阳台上?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如果不是段映容,你可能就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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