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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次浏览     发布时间:2023-12-25 13:02:20     编辑: 季淮
明月无别枝

明月无别枝

类别:现代言情

作者:季淮

主角:阮明月,季淮清

简介:在京城中,人们对阮家的那位四小姐并不陌生,阮明月不光长得貌丑无颜,还是个飞扬跋扈的性子,素日里对别的姐妹十分不友好,光是那位知书达理的大小姐,就被她欺负哭了不知多少回。不过近来她代替姐姐嫁给了那位双腿残疾的景王季淮清,着实让人大吃一惊。丑女配瘸子,不正是天下绝配?可是没多久那些嘲笑的声音不见了,因为丑女乃是人间绝色,残疾王爷是真大佬……...

阮睦年大笑着离开,心里长舒了一口气,阮祈瞧着父亲离开的方向,迟迟没反应过来,良久才想起要去见妹妹。

此刻阮明月在院儿里跟惊鹊打石子,惊鹊略胜一筹,阮明月突然看向远处的天空,大叫:“哇!惊鹊你看!有喜鹊!”

惊鹊猛地一回头之际,阮明月赶紧下手打翻了两三个石子,等惊鹊再看向地面时,假装生气道:“小姐,说好的公平公正呢。”

阮明月娇俏的吐了吐舌头,冲惊鹊扮鬼脸,“略略略,所谓‘兵不厌诈’说得就是这个理,看你下次还上不上当。”

惊鹊也心生一计,恰巧阮祈走过来,便说:“小姐,您瞧谁往咱们小院来了?”

阮明月以为是故技重施,也没回头,打趣起惊鹊,“惊鹊,这招可不好使了,用一次就够,哪能老用,来来来咱们继续。”

惊鹊假装嘟嘟嘴“哦”了声。

阮祈先将东西放置在石桌上,然后一步一步走到阮明月身后一言不发,阮明月本就背对太阳的方向,见地上的影子越来越大,一开始也没在意,直到被自己打翻的石子撂倒在阮祈的脚边。

阮明月刚想去捡石头的手又收了回来,立马摆出一副笑脸,跳着起身看向阮祈,说:“哥哥,你回来了,你渴了吧,妹妹去给你倒杯水。”说完就想溜之大吉,阮祈哪是那么好糊弄的,当即揪住明月的衣襟浅浅道:“明月,整日里你不注重女孩子的样貌也就罢了,居然还拉上惊鹊和你玩,前些日子我给你留的功课你都做完了?不如你现在就背给我听听。”

阮明月压根就没背,不,是压根就不知道功课的存在,心虚的咽了口水,尬笑解释:“哥,其实你留的功课大多都不适合我,况且家里有哥哥才富五车就好了啦,妹妹不需要再学习了,再不济不还有阮明秋嘛,她可是阮家出了名的才女,日后定能成为淮江四州才女榜榜首,怎么样。”

阮祈给惊鹊使了个眼色,让她去把石桌上的东西拿回屋里,刚才明月的话他细细品味了一番,松下抓住明月衣襟的手,面带微笑的绕到她前面来,说:“既然你如此说的话其实并无道理,现下哥哥我倒是有个法子,你想不想听。”

阮明月两眼放光,“真的!哥哥快说!是不是我不用学了!”

阮祈依旧微笑回答:“并不是,以后功课翻倍,不做完不背完就别想玩,否则惊鹊很有可能去到窑子,妹妹可听懂了?”

阮明月内心:真是用最温柔的表情说着最狠的话,就算不为她自己也要为了惊鹊,不就是功课么,呵,做!

惊鹊虽在屋内听得真切,可心底还是害怕,只听明月插着腰,趾高气昂地说:“哥哥放心,明月这就去将上回的功课做了,并当着你的面背下来,我阮明月从今往后眼里只有功课没有其他。”

阮祈憋不住的笑,“噗,好了好了,为兄知道你有这颗心就好,进屋瞧瞧我给你和惊鹊买了什么。”

惊鹊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份儿,激动的问:“公子,惊鹊也有份儿?”

阮祈宠溺的点点头,“自然有,你从小就跟着明月,在我眼里早就把你当成妹妹,所以置办的东西自是也少不了你的。”

惊鹊差点哭出来,谢道:“惊鹊谢谢公子,谢谢小姐。”

阮明月摸摸她的头,随后拿起一样东西就往她怀里塞,“你就是我和哥哥的家人,都是你应得的,快挑挑你喜欢些什么。”

偏院许是很久没有热闹过了,场面一度温馨。

相比之下,京都的景王府就没那么闲工夫热闹。

景王府后院,景王季淮清坐在轮椅上,手中拿着根鱼竿在池子边钓鱼,一人悄无声息地冒出来说:“王爷,阮家似乎并无动静,先前的谣言并无任何人能证明是真的。”

季淮清没回话,待到一条鱼上钩后才说:“很好,你且再去盯着。”

那人领命离去。

季淮清转头瞅瞅竹筐中的几条鱼,兀自叹气,“难道明月不记得和本王的约定了?你们说会不会明月忘记本王了,可,明明说好了的话怎能反悔,啧,难不成是觉得本王半残的样子很不爽?不应该啊,鱼儿鱼儿,本王该如何是好?”

淮州,阮府主院正堂。

赵氏担忧地皱着眉头问阮睦年:“真的要让她去?如果,如果上头判我等欺君之罪该如何是好?”

阮睦年信誓旦旦的说:“圣旨上只写了景王求娶阮家小姐,可并未明说是哪位,阮明月好歹也是姓阮,也是我的女儿,虽是庶出,却也是货真价实的。”

赵氏还是揪着一颗心,“可婚姻大事岂可儿戏,阮明月的样貌丑陋,嫁给景王怕是真的会怪罪。”

阮睦年耐心解释:“阮明月纵然样貌再丑陋她终归是我的女儿,毋庸置疑的,淮州传言也大多未必是真,除非有心人斤斤计较,再说了京都离淮州远着呢,谁又会真的派人特意打探虚实,就算怪罪下来咱们家也没错。”

赵氏对于阮睦年的话还是极其信任的,三句两句的就彻底消除了自己心中的顾虑。

阮睦年寻思着得提前告知阮明月,不过得让赵氏去说,毕竟觉得女眷的事宜还是由女子来说较好。

翌日一早,赵氏乐呵乐呵的来找阮明月,那慈母的样子差点没认出来,阮明月含笑迎过她问:“主母怎的还亲自来明月的偏院了,有什么事大可让明月过去就好,省的弄脏了您的脚不是。”

赵氏轻轻拍拍她的手背,莞尔一笑,“明月,是这样的,眼下有桩婚事,是当今圣上赐的给阮家的,景王已到婚配的年纪,你姐姐呢却心有所属,你呢也到了该婚配的年纪,能嫁给景王也是你的福气,不如明日出发启程进京,今儿个明月你可要好好的收拾收拾,可别忘了将自己打扮的漂亮些。”

话说到一半的时候阮明月嘴角就开始轻微抽搐了,谁不知道当朝景王是位残废王爷,上朝都上不了,只能留在王府养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景王不得宠,如今想骗自己嫁过去,好留着阮明秋嫁给别人,真是妙啊,但好像容不得自己不去,权衡利益面前还是得顾大义,总不能落了个不孝又欺君的罪名,况且嫁过去就相当于逃离了阮家,身份也随之抬高,最起码自己再也不会在阮家受罪了,想到这里心里面按奈不住的狂笑。

话音一落赵氏继续摆着一副“慈母”的样子盯着阮明月,等待答复,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在传达你要是不去的话,别逼我用强制手段,总之我赵氏的女儿决不能嫁给一个半身不遂的废物王爷,秋儿值得更好的。